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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45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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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45章

宋元喜頭骨震了震,“般若境?前輩所言不差?”

饕餮轉過臉,碩大的羊角頭懟上去,“你這人修稀裏糊塗,我們四大兇獸從不屑說謊。再者,說謊是你們人修最擅長的。”

宋元喜連連點頭,“確實,人類在勾心鬥角一事上,心眼子屬實忒多。”

饕餮:“你有何不滿?般若境,你也知曉?”

宋元喜便說起自己先前待過的太行秘境,自然,黑羽雕口中說稱般若境,他也一並告訴饕餮。

饕餮似乎困頓了,良久才給予反應,“黑羽雕族啊,我想起來些,其根源血脈乃是三足金烏,不過到了黑羽雕族,金烏血脈稀薄,沒落嘍。”

饕餮砸吧著嘴巴,回憶當初吃黑羽雕的口感,“骨頭太硬,難嚼,吃上一只就得被全族追殺,不太好惹。”

宋元喜:“……”大佬,我並不想聽這些。

然而力量懸殊,能有什麽辦法呢,權當是聽前輩講故事吧。

於是乎,宋元喜十分捧場的跟著饕餮,一起追憶似水年華。在對面兩只爭搶老大哥位置時,他終於從饕餮口中打探到那麽一點兒有用的信息。

“所以前輩,此處不歸山是三千年從太行秘境中分割而出,並不是從萬獸域衍生的一塊?”

“太行秘境,啊對了,你們人修總是有自己的取名方式。不過般若境也不是我們妖獸取的,乃是佛門那些老禿驢造的名字。個群老禿驢,我們妖族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,才和他們做了鄰居……”

宋元喜不敢打攪,此段話中信息量實在巨大。

待饕餮吐槽完,宋元喜心頭思緒繁多,一時竟不知從何問起。

對面兩只兇獸終於爭吵結束,年長畢竟占優勢,四兇再怎麽鬧騰,總歸還是一條心。

於是乎,窮奇繼混沌之後,自封當上了老大哥。

“老哥哥遺留下來的血脈,雖然是只雜種,但總歸是血脈親緣,容不得馬虎。”

窮奇一把抓起烏雲踏雪,而後看向梼杌和饕餮,“我們一人送些血脈,將四兇血脈糅雜一起,如此其他血脈便難以抗衡,這還是我們的子侄,如何?”

饕餮:“我沒意見。”

梼杌:“如此甚好。”

宋元喜來不及發表意見,烏雲踏雪還未開口,一人頭骨被按下,遮住所有視線,一只被懸空而立,三兇開始輸送力量。

宋元喜急得不行,奈何力量懸殊,根本無法撼動。

於是在識海內不斷呼喚道:“小花?小花你聽得到嗎?崽子?崽子你如何了?崽子——”

“聒噪。”

饕餮一聲嬰兒啼哭,宋元喜神魂激蕩,徹底暈了過去。

再睜眼,眼前蹲著一只毛茸茸的黑黃條紋相間的虎斑犬,其毛發柔光順滑,一看就是營養充足的表現。

宋元喜楞住,這是?

虎斑犬聽到動靜,睜開眼,兩只狗爪子往前一扒拉,抱住頭骨哼哼唧唧。

“爹爹,我真慘,真的!”

“我連拒絕都來不及,就被融入三大兇獸的血脈,如今可好,湊集四大兇獸,可能像爹爹說的,召喚神龍嗎?”

“爹爹,我還是更喜歡五彩斑斕的哈士奇模樣,作為犬妖,這模樣是不是太寒磣了些?”

烏雲踏雪經過此次“變故”,徹底從精神體實化,然它實化後的本體不是九命貓妖,而是一只犬妖。

一旁打盹的饕餮聞聲,睜開眼瞧了瞧,直接搖頭,“比起老哥哥,確實醜極。”

真正的混沌血脈,其犬型是十分霸氣的,能成為四兇之首,力量更是最強。

如今,“你不如老哥哥長得俊逸,力量又如此弱小,老哥哥當年找了哪只兇獸作伴,怎就得了你這麽一只弱唧唧?”

虎斑犬直接“嗷”的一聲大哭,“爹爹,我哪裏弱了,我明明很強。”

都化神大妖了,竟然還被說弱,還有沒有天理了!

宋元喜想要抱抱崽子,奈何只有頭骨,如此只能出聲安慰。好不容易哄好,這才認命的去各處,尋找自己的207塊骨頭。

三兇看在虎斑犬的面子上,倒也沒有為難宋元喜,不過小半日,完整的身骨終於拼湊整齊。

饕餮在一旁瞧著流口水,慫恿宋元喜趕緊恢覆人身。

宋元喜:“……”老子不傻,恢覆人身給你當點心?

他努力忽視饕餮的垂涎,將視線轉向窮奇,詢問不歸山和太行秘境之間的關聯。宋元喜就想著,自家崽子如今還算親戚關系,能問一些是一些,若是鬧掰了,趕緊跑就是。

窮奇卻是哼笑一聲,“你的確聚集四大兇獸了,沒準兒真能召喚神龍。”

宋元喜努力微笑,“前輩這話是?”

梼杌:“般若境緣何而來?便是那老禿驢聯合龍族族長給我們四兇設下的陷阱,簡直可惡,老禿驢不得好死,龍族罪該萬死!”

哦豁,有大瓜啊!

宋元喜將態度擺至最卑微,認真聆聽對方的牢騷。

梼杌最是傲慢,也最藏不住事兒,或者對它們四兇來說,實力強大是底氣,藏事兒這種行為,根本不屑之。

梼杌:“一萬年前,龍族族長乃是一條五爪金龍,那條龍渾身都是毛病,且離經叛道。不喜歡金燦燦,反而愛聽梵文,妖族當時與佛門相鄰,五爪金龍日日去老禿驢的佛門之地聽誦念經……這不是東西的玩意兒,不過是偷吃龍族幾顆未孵化的龍蛋,竟是聯合老禿驢,將我們置於死地!”

窮奇亦是點頭,“老哥哥被五爪金龍騙走,我和梼杌深受其害,困於般若境九千多年。我們不過五萬歲,就有一萬年受困於此,天道對我們不公啊!”

饕餮聽著兩只憤憤不平,卻是沒多大的感受,它不是被老禿驢困在這裏的,若真要說,當初進入般若境,也是半推半就。

“你們哭喊什麽,萬年前妖族受侵,魔族肆意妄為,你們倒好,躲過一劫。我跟隨老哥哥南征北戰,累得沒一日吃飽過,最後實在打不過,只能闖了老禿驢的大雄寶殿,躲這兒清凈。”

“老哥哥戰死了?”梼杌驚呼。

“饕餮,你怎可棄兄而逃,你良心何在!”窮奇痛心疾首。

饕餮依舊厚顏,“我當真沒了良心,就剩下一個頭,別說,自個兒的良心滋味兒真不錯。”

梼杌:“……”

窮奇:“……”

宋元喜默默吃瓜,將所有有用的關鍵信息記下,隨即問道:“先前窮奇前輩所說,將你們困於此的是龍族的五爪金龍,我有機會見到龍族,此話的意思是?”

“不錯,此乃龍族的報應,那佛門老禿驢反悔,將它同樣困於此地,就在我們地底深處。”“若不是龍息尚存,我們早該沖出去,回歸妖界過日子。”

“人修的地方,就是寒磣,吃不飽睡不好,可憐我只剩下一個頭了。”

宋元喜默默聽著三只發牢騷,經過多番打聽,終於從他們口中得知,進入五爪金龍被困之地的路子。

“爹爹,你為何一定要去地底更深處?”

虎斑犬已經融合四兇血脈,對五爪金龍有種本能的抗拒,“我總覺得那條龍,若是有龍息尚存,必定不好惹。”

五爪金龍啊,龍族最強的存在,四兇都鬥不過的呢!

宋元喜卻是無奈,“我亦是沒有辦法,想要離開不歸山,正常路子似乎都不可能。我不同於四兇,人類的壽命有限,實在經不起消耗。”

四兇可以在這裏待上幾萬年,頂多是忍受饑餓和無聊,於它們幾十萬年的壽命長度來說,其實不算什麽。

可是他,元嬰大限是兩千歲,這特麽能比!

宋元喜轉身,摸了把狗頭,羨慕又感慨,“崽啊,你說我這個爹當得,會不會太短命了些?到時候,得你黑發人送白發人。”

虎斑犬擁有如此多的血脈,雖不知未來如何發展,但是其壽命,真是漫長啊!

宋元喜邊走邊說:“先前我就犯蠢,想要給師父養老送終,後來又覺自己挺棒,說不準能看我爹徒孫滿堂,如今,我連崽子孫子都活不過嘍!”

就是三花貓,其自然壽命也有一萬年。

宋元喜心裏那個酸啊,合著全家全族全師門,就我一個短命鬼?

虎斑犬聽著不是滋味兒,只埋頭哼哧哼哧往地下走,一路挖洞,勤奮堪比7*24挖掘機。

宋元喜來到更深的地底,此地不僅沒有任何微弱的光線,便是聲音都聽不到了,若不是靈氣尚存,和真空環境無異。

且一路往下,他估摸著,自己如今所站之地,比所謂的十八層地獄,還要深。

修真界的上限和下限究竟在哪裏?

宋元喜對此認知,又一次被刷新。

“請問,龍族前輩在嗎?”有了先前的經驗,宋元喜不敢隨意走動,只站在原地輕聲喊。

元嬰修為在這裏,屁都不是,安分守己才能茍活。

他接連喊了好幾聲,未得到回應,幹脆盤膝坐下,開始冥想。

本只是打算稍稍入定,奈何周遭環境實在過於安靜,一不留神,直接進入閉關修煉模式。

《陰陽訣》煉血階段,宋元喜只差一個契機,如此便能完成“血濃於水”的大圓滿境。

為了順利修煉,宋元喜恢覆皮包骨身形,繼而不斷汲取外界靈氣,於體內運轉……

極黑極暗的深處,沈睡中的巨龍漸漸蘇醒,它聞到了熟悉的味道,它嗅到了人類的氣息。

“爹爹!”

宋元喜在虎斑犬的尖叫聲中驚醒,睜開眼,直接對上一雙金色的豎瞳,其碩大的瞳孔直接懟在自己跟前,猶如黑夜中突然亮起的兩個巨大的燈籠。

心神一瞬起飛,嚇得識海內掀起滔天巨浪。

宋元喜哪裏見過龍!

這種生物,在前世,那是吉祥的象征,是抽象的概念。而在修真界,龍,是早已滅絕的物種。

“龍、龍族,前輩?”

“唔。”

得到對方肯定,宋元喜的心跳忽然加快,說不上來此時是何感受。

激動、害怕、緊張、躊躇……總之,不是悲傷。

“龍族前輩,我和我的契約獸不知何故,進入此地,還望龍族前輩海涵,能夠放我們出去。”宋元喜起身,沖著對方行大禮。

龍嘛,還是五爪金龍,當得起一拜!

然黑暗中的五爪金龍卻是說道:“般若境至苦,只進不出,一萬年了,此地除非靈氣耗盡自爆,否則永無出路。”

宋元喜頓時傻眼,“前輩,你這話……你可別嚇我。”

這不直接給他宣判死刑麽!

“人修,你進入過大夢荒,苦海荒原,你的唯一契機,便是再次入夢,尋找離開的出路。”

五爪金龍終於確認,眼前這個人修身上熟悉的味道,究竟從何而來。

宋元喜不敢置信,先前四兇所說,太行秘境和不歸山是同根同源。如今五爪金龍又說,塗山秘境和太行秘境同根同源?

如此一換算,這三處地方,原本就是同一塊區域,不同時間分割而成?

宋元喜:“這簡直太荒謬了,不,可怕,這實在太可怕了。”幾乎是相似聯想,他立即想到萬獸域和彌狩林,有著小萬獸域之稱的彌狩林,是不是和萬獸域一起,也是從某處同一區域分割而成的產物?

這滄瀾界,藏著好大的秘密。

宋元喜不敢多想,沒有證據支撐,想多了遭罪的是自己,而且容易頭禿。

問清楚如何入夢,宋元喜便請求五爪金龍為他稍稍看護,在自己入夢階段,這副肉身好歹能保存住。

五爪金龍沈悶笑道:“四兇尚且不食,你還懼怕我龍族失信?”

宋元喜:“怎會!不過是擔心有鼠輩作祟。”

“放心,此處除了四兇,便只有我。”

宋元喜實在承受不住對方的眼神,其威壓實在太強了。

於是,立即入定,施展功法進入大夢之境……

宋元喜是被推醒的,睜開眼看,眼前人的樣貌,只覺如此熟悉又陌生。

“江師姐?”他不確定喊了聲。

江蘭宜聽到聲音,扭頭看身邊人,輕聲說道:“等會兒宮殿顯現,宋師弟跟緊我和杜師兄,等到了裏面,莫要離我們太遠,大家一起行動。”

“什麽?”宋元喜心中升起一股荒謬感,隱隱有某種猜測。

下一秒,就被江蘭宜的話證實,“宋師弟說的不錯,性命比什麽都來得重要,我們切忌亂來,一切保命為上。”

“江師姐,這是塗山秘境的秘寶即將出世?”宋元喜心跳很快。

江蘭宜點頭,“不錯,宋師弟放心,我定然護著你。”

雲溪真人待她不薄,又給她儲物袋,在煉丹一事上經常指點,江蘭宜恨不得將宋元喜當成親弟弟看待。

宋元喜恍惚明白,而後一臉淡定跟在江蘭宜和杜天宇身後,等宮殿現世,便一同朝裏面走進去。

和先前經歷的一模一樣,宮殿內出現十扇門,每扇門上都刻有古樸的花紋,在眾人還在解讀門上的含義時,宋元喜已經將目光看向空間靈所在的那扇門。

也就是這一眼,他和稽五邑的視線於空中撞上。

稽五邑微微驚訝,而後沖著點頭微笑。

宋元喜如今不過煉氣修為,無法神識傳音,只好等兩人再次進入同一扇門後,再行交流。十扇門含義解讀完,江蘭宜和杜天宇詢問宋元喜選擇哪扇門,和先前一樣,宋元喜毫不猶豫選擇火靈根所屬的那扇門。

並且在兩人開口說話前,直接拽著往裏走,“我的師兄師姐,你們可為自己想想吧,我去哪兒都一樣。”

宋元喜處於大夢之境,雖修為只有煉氣期,然曾經修煉上去的心境是無法奪走的,神識更是比一般修士來得強大。

至少從火靈根屬性的那扇門,瞬移到空間靈屬性的那扇門時,他的神識有輕微的感知。

“原來此處門與門之間有自然傳送陣。”宋元喜終於明白當年的困惑。

再睜眼,對上稽五邑,宋元喜笑得露出一口白牙,“稽師兄好。”

這一聲“稽師兄”,包含太多的情感,是宋元喜對稽五邑幾百年的情誼和念想。

然稽五邑卻是嚇得不輕,“我與宋元喜何時關系這般要好?怎得突然這麽親昵,見鬼了不成?”

“稽師兄,我們速速去闖關吧。”宋元喜急於去往第二關的大夢荒。

稽五邑被宋元喜的主動弄得心裏頗是沒底,他看著對方胸有成竹的模樣,便將自己當做影子,闖第一關時,所有高光幾乎都在對方身上。

宋元喜按照記憶重來,解題速度那叫一個快,待闖關成功時,才後知後覺想起,自己似乎太出彩了?

“憑我塗山秘境時的煉氣修為,這等能耐,是不是開大了?”

宋元喜擡頭看對面,果然瞅見稽五邑一臉興味的看著自己,他頓時腦瓜子特別疼,“稽師兄,我說我是抄的,你信嗎?”

“信,怎麽不信。宋師弟一看就是個老實人,那便告訴師兄,是誰提供的解題思路?”

宋元喜頓時苦哈哈一張臉,更加犯愁了。

“怎麽,宋師弟不願說?”稽五邑表情失落,“先前你如此熱情,我以為我們關系不一般。”

“稽師兄自然是不一樣的。”宋元喜當即點頭,而後一臉認真說道:“師兄,我說我抄你的思路,你信嗎?”

稽五邑不信,甚至笑得更加意味深長。

宋元喜只覺腦瓜子嗡嗡的,這個事情吧,沒法解釋了!

“唉,若是和凡俗界一樣,產生平行記憶,那便讓稽師叔自個兒想吧。”

宋元喜深信,他那強大無比的稽師叔,一定會想明白的。

“稽師兄,我選大夢荒,你去般若海吧。”

稽五邑看著宋元喜走進第二關的大夢荒,沈默許久,輕笑出聲,“還從未有人,這般指派我的人生。”

下一秒,稽五邑毫不猶豫走向大夢荒……

與此同時,冥界城主府內的一處密室當中,已經鬼王修為的稽五邑從入定中醒來。不知過去多久,忽然哈哈大笑,且笑聲越來越大。

“宋元喜啊宋元喜,沒想到還有這等驚喜,塗山秘境竟是藏著秘密,看來回滄瀾界一事,該提上日程了。”

稽五邑的情況宋元喜不知,他急匆匆進入大夢荒,努力且快速渡過前期那些情節,而後便是墜落無底深淵。

這一次,他沒再放棄,憑著頑強的毅力,和沈寂無聲的黑暗做對抗。

到底是元嬰修士的心境,不是當年煉氣可比,宋元喜對這無底深淵,壓根沒有任何心浮氣躁,甚至興致上來了,還能在墜落的過程中修煉功法。

“還沒到底?”

宋元喜睜開眼瞧,失重感還在持續,便於識海中抽出他師父那本《煉器精要》,開始背誦理解。

若是背的無聊了,就看《陣法大全》。

時間尚夠?那就把《煉丹道圖》拿出,繼續讀讀背背……

宋元喜不知道自己究竟在無底深淵中下墜了多久,似乎是十幾年,又似乎是百來年,他已經遺忘了時間的存在。

漸漸地,他連自己都開始忘卻了。

整個人如同一朵浮於半空中的雲,隨著自身重量不斷加重,下墜,下墜,再下墜……

“砰——”一聲!

宋元喜從恍惚中驚醒,睜開眼瞧,眼前綠水青山,一片綠意盎然。

這是終於到底了?

第二關大夢荒,究竟和不歸山有何關聯,這到底是什麽地方?

宋元喜原本猜測,塗山秘境可能與太行秘境一樣,存在境中境,自己或許就是進入此內了。

然當他看到一個年輕俊俏的和尚朝著自己走來,且身後不遠處跟著一條若隱若現的五爪金龍時,一股荒謬感油然而生。那和尚和那五爪金龍似乎沒有看到他,往旁邊一坐,就開始誦經。

年輕的和尚念叨整整兩個時辰,五爪金龍盤成一圈,邊聽邊點頭。

在此期間,宋元喜驚覺自己從一個人變成一棵樹,從震撼到淡定,最後坦然接受這等無奈的事實。

誦經結束,年輕和尚忽然睜開眼,說道:“金龍,四兇在妖界作亂似乎愈加頻繁,且不時騷擾修真界,如此可不是好事。”

五爪金龍聽完,淡定點頭,“確實,然四兇乃是妖界平衡之力,萬不可隨意打破,更不能任意斬殺,居士有何說法?”

年輕和尚手持佛珠,慢慢撥動,半晌才道:“佛門有一處般若境,具有靜養心神之效,若四兇進入,受佛門萬年誦詠,可淡化兇煞是也。”

“居士是想,我龍族出面?”五爪金龍立即領會,但很快搖頭否決,“妖界大事,一貫由龍族和鳳凰族共同主持,四兇如何安置,龍族做不得主。”

年輕和尚點頭,與五爪金龍又說了幾句,便目送對方離開。

宋元喜吃瓜正上頭,忽然沒了聲音,只覺心裏癢癢,“怎麽就沒了呢,這事兒究竟是誰搞起的頭?”

宋元喜實在好奇,若猜想不錯,自己大概入夢萬年前的修真界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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